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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於第六天,是個開天闢地以來的循環不休止,還有那人間的壯麗與虛。

對我來說見識到地大物廣,豐富人文是件開心的事,然而在這整個山川壯麗的背後,伴隨著對於文明物質和經濟成長的索求,生活是越發便利了,可是隨之心也更無法踏實了。總有無盡的追尋和難以完搜的爆量訊息,潮浪般的撲上,心裡更因此而急躁慌忙。

無論是這天遇上的解說小姐,一副急忙趕鴨般的解說,推著人進去特產區,明擺著要人消費的:「要不要,要不要嘛?」那都是為了生計和餬口,沒有特別好計較的。或是相談的外省市私工,在此市區裡打工的辛苦和鬱悶還有不平等對待;南橋上穿著偶裝的米老鼠和熊貓人,面對漠然旅客努力的招攬互動,在這壯麗古蹟中,人特別虛…而觀察著身邊兩岸學生的同異之處,都讓人有著不同擔憂。一方比較成熟老成,另一方較為天真爛漫,但其實都在面對未來而疑惑同時感受到莫名的虛。很難告訴他們,勇敢做自己堅強活下去就好,畢竟生命就是一連串歷練的過程,經過才體會到的。

還是一個雞婆的人吶,我看著學生們衝進熊貓紀念品店的急促背影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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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江堰水利工程

位於都江堰市,這個工程已經擴整修建為公園,整個水利工程大約始建於公元前二六五年,完全沒有水庫壩堤的其特殊之處是,完全利用河川山壁等地形、分流與河床高低段差的模式來進行建造,採用最少破壞生態的環保方式,整理河床、引流、去沙、分流…讓原本容易淹水的成都平原,一轉成了豐富的農作豐鄉。這真是個百聞不如一見,見了不禁讚嘆前人智慧,獨步全球少見的水利工程。

由其上游開始處稱為「魚嘴」第一次分流,分流的目的在於控制水量,而接著「寶瓶口」又分流一次,利用離心力原理,河水在進入寶瓶口前還會通過「飛沙堰」,利用離心力的原理來降低水中含泥沙量。寶瓶口旁邊的「離堆」是用挖鑿寶瓶口的砂石堆出來分流用的,而河水在進入成都平原後,呈扇形分支成為農用灌溉、民生的重要用水。每年清理河中淤泥時,以臥鐵為基準,河床淤砂挖到見鐵時即可停手。都江堰工程歷時多個朝代的修整與拓展,讓原本濕熱且水患頻繁的成都與四川盆地轉變成為富庶的農鄉,水產菜蔬都非常豐盛。

而在都江堰整個園區入口旁有座宏偉古色古香的「南橋」,走過橋應該就是河的另一岸,那頭的建築更呈古意,看著有些餐廳或民宿招牌,只是沒時間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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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江堰另一側山頭建築了道觀,據說此處是道教發源地,但拍攝行程畢竟緊湊且天下著雨,最後沒走過去參觀,所以沒能比較兩岸在道教信仰上的不同發展,不過若是可以來自由行,相信我會耐心地看完。因為台灣多數民間信仰是道教,可以拜訪其起源和歷史也挺有意義的。不過看到現在的名寺古剎皆毀於四川大地震,而震後利用堪用的原建材為基底,慢慢再重新修建而成,心裡有些遺憾,但自然是這樣的,能夠留存千百年的人類建物極少,所以特別珍貴。

古蹟修繕似乎在中國有著極大市場,因為太多古蹟需要維護和修繕了。我記得有一部紀錄電影《我在故宮修文物》,看到的就是這個市場,文物和古蹟的保存是需要相當人力,而且還不是隨便可以修的,需要做足研究才有能力修的,所以這樣的市場亟需人力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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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窄巷子

這又是一個古蹟活化的文創區案例。近年大陸意識到文創市場的重要性,頗為積極發展的一個項目。這個區不只有寬巷和窄巷,也包括了錦巷等另兩個巷區。兩旁盡是古意盎然的建築,佐以在地特色文創商品。

不過寬窄巷商業化息氣頗濃,也不可置否,若沒有夠量的消費市場,再怎麼好的文創區還是無法生存。在這裡,白天看到本地人比較少,大部分是外地客或外國客,連這裡的星巴克也是隱身在仿古建築群裡。當然,喝了些不怎樣的咖啡後,也唯有這連鎖品牌較能讓人放心,不管是不是被品牌制約,或是過度文明依賴的症狀,總之喝杯咖啡才開機是慣性,也只能這麼被招降了。這裡還有幾棟私宅,看來是更加古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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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巷子這邊多為文化藝品或文創相關,還伴隨著一些傳統技藝展現或街頭藝人表演,在這裡找到書上介紹的一家獨立書店「見山書店」,興奮地入內,選書上沒有太大驚喜,文學類或史地類書籍為主,而紀念品區卻佔幅頗大;窄巷子裡比較時尚,一到夜晚就變身走夜店路線,成都的夜生活之盛,和高雄比起來是璀璨開放多了,或許因為消費力提升許多,或許由於這裡人們還保持著樂天悠適。反觀現在高雄夜生活的貧乏至極,最多人的地方還屬全天營業的連鎖咖啡店,三三兩兩閒嗑牙殺時間,較諸剛來高雄的千禧年初,該說是進展還是退步呢?一個城市的文化展現,夜生活也是重要一環,活躍的夜生活族群,或許也表現著這城市的某種經濟活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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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思索古蹟活化作為文創基地,乃至發展成文創商區這件事是頗值得玩味的。比較了台灣、日本和中國對於發展文創的做法,甚至再綜和幾個東南亞國家,還有鄰近韓國的做法,是很值得研議的題目。古蹟活化利用當然是好事,所謂「屋無人氣快毀棄」,有使用建築才用的久,所以古蹟可以再利用當然一種選擇。但就鄰國日本的作法是,古蹟維護為主,當作展覽館或少量的營業處所,商業氣息很淡,遊客入內盡情體會古蹟的美和精隨,順著簡易明白的動線和解說牌,悠然地在古蹟或建築中遊走,最後在固定的地方拍個照留念,僅此而已。日本有許多古蹟都是社區民眾或縣市養護,顯示民眾對於自家文化的維護和認同極深,明顯的概念是維護古蹟保持文化遺產為主。

而台灣甚少用古蹟做這類規劃,台南有些數百年廟宇,一如平常持續使用中;北高兩地各有松菸、駁二兩個老建築活化利用案例相互較勁;高雄近期為了保存老眷村推動「以住代養」的進駐計畫。

大陸於這方面是利用程度上最大且最活潑的,以商業經營的角度來挖掘古蹟最大價值創造利潤,在這個當前以創造經濟成長為主的地方,或許是必然選項。只是有些東西一但改了,也就回復不了,有些觀念一但變了,也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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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頭

別問了,有圖。成都人特愛兔頭,五香的麻辣的各取所好,當宵夜配啤酒,三五好友促膝笑談,開懷盡興。成都人一年吃掉超過兩億兔頭啊!轉念想說,我來這裡開牧場養兔好了…兔頭可以滷煮,兔肉可以燒烤,市場龐大哩。不過一旦真見到兔頭上桌,還得一番心理建設才能剝開吃下,而兔肉是精緻蛋白質來源,話說如此,在我心中兔子一直都是寵物地位的啊!抱著鐵要一嚐的心理,還有地陪的大力推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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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菜

四川泡菜簡易動人,是每個家裡必做也必上桌的開胃小品,連在餐廳裡開飯前也慣性上個幾碟來。四川泡菜又稱作「水洗泡菜」,彷彿水洗過看不出醃漬的色澤得名,但是味道清新微辣,許多意想不到的菜蔬和肉類都可作為泡菜,這回還吃到包含有雞掌的泡菜,在濃烈的川菜中特別令人有好感的小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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