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的打工經驗
暑假有群男同學相約去KTV打工,看的是除了底薪外還可能有小費。大伙卻倉促結束打工,然後我們同學一群人在某一家KTV聚會,聽他們說著打工的各種事情。
有同學說的口沫橫飛神采飛揚,「那個幫客人打開”歐西摸裡”要有些花招,客人覺得精彩就賞小費…」「還有啊,開酒的方式也要儘量特別,這樣客人看的開心也有小費!」
我心想,啊不就是一般包廂式可以聚會的KTV?那些服務生也沒這麼多”出頭”,同學們到底是去了甚麼奇妙的地方打工呀?
當然我們樂團有兩位同學也在同地點打工的行列,為了賺些錢買樂器而努力,但他們倆似乎很沉默。其他同學就接話了:「唉呀,你們都不曉得發生了多可怕的事啊…」
原來,那家KTV出了牆壁夾層藏屍的案件,負責人要他們去清理,他們也確實清理完了,但總感覺驚悚和噁心,所以全部同學們決定請辭終止打工。當年這件事情我還在報紙上看過,只是沒想到我同學們是親身經歷…
我的打工經驗
非常多呢!我的打工經驗。
我曾經在卡拉ok,就是現在街坊林立的「練歌場」。以前都是錄影帶,每播放一次都要回帶,然後還要廣播叫桌號,「歡迎某桌來賓上台演唱…」
不過我的最早打工經歷卻是在小學。那時候家裡租屋在我所就讀小學對面,那條街叫成功街。成功街一直走到底是仁愛路,除了小型的攤販早市,還有一些傳統早餐店,我都會走去那兒買早餐。可是很困擾的是每次去買早餐總要經過一家破舊的糖餅工廠,那窗戶粉白甚至還有蛛網絲飄盪著,廠房周圍水溝淤泥外還有些像是廠房排出的剩料,味道並不好聞。而他們所生產的餅乾並不包裝,而是整個裝在像是餐廳會用的方型油桶裡,而我在上幼稚園時就看過那種裝在油桶裡的餅乾,因為點心時間老師總會從裏頭拿出餅乾給同學們吃,我是從來都不敢恭維。
但是有一天鄰居小孩來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包糖果賺錢,我覺得新鮮便答應一起去,於是走進這家工廠,看到一堆剛做好冷卻的糖果放在那種大圓米篩上,鄰居小孩熟門熟路往裡一喊:「阿姨,我們來包糖果。」裏頭的大人一點頭,鄰居便拿的椅凳坐下,喊著我照做。
只見鄰居手法嫻熟的,先拿一張小金色紙,把那長方形糖果裹一圈,然後再拿一張黑紅鄉間的塑膠紙轉上一圈兩頭旋緊。「就是這樣,簡單吧!」然後我就學著做。做了一會,鄰居便塞了一塊糖到嘴裡,我望呆了。「可以吃啊,沒關係的,他們不怕你吃。」於是我也拿了一塊放進嘴裡,是花生糖。
花生糖包完後,還有白脫糖,和另一種會出現在喜餅禮盒的那種,包裝紙顏色繽紛有愛心圖樣的小圓糖。就這樣包邊吃,其實吃了幾顆便覺得嘴裡太甜膩而失去小孩對於糖果的興致,只想趕緊包完回家。所有米篩上的糖果都包完,鄰居向阿姨確認已經沒糖可包,阿姨還打賞每人五塊錢,這就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賺到的打工費。
離開嘉義許多年後,有一家餅店突然在網路上爆紅,排隊人潮多到不行,看了一下地點,原來是我小時候打工的那家糖餅工廠,此時才知道原來這家工廠名稱叫做「福義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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