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片蔚藍天

我們家族很早就掃墓, 至少都會在清明前三星期. 為的就是錯開掃墓人潮, 不用在那兒人擠人.

一週前小叔叔打電話給我, 問我有沒有空去掃墓, 我看了一下時間正好可以於是成行. 其實掃墓只是次要重點, 今年因為工作沒回鄉下去團圓, 加上二伯父剛好走了一年, 少了大家長總是有點意興闌珊. 所以像去掃墓就是趁機多和逐漸凋零的長輩們聚一聚.

一路上我問了小叔叔, 咱家族的人深厚不是都入宗祠的寶塔, 為何只有祖父一人遠葬他地? 小叔叔想了會才說, 真正的原因我是不清楚, 不過當時是你阿公要撿骨的時候也到了, 而且你那看風水的姑丈剛好來附近幫人勘輿, 說這附近風水不錯可以庇蔭後代, 所以就遷葬來這裡了.

總之這件事我大概也有印象, 那時候就是父親兄弟都同意遷葬, 而且費用平攤, 我印象便是父親和母親討論這筆錢如何挪度.

所以家族裡無論早逝的五叔或祖母都進祀宗祠, 唯有祖父隻身在外, 每年父親兄弟總是來回奔波, 先來大樹鄉為祖父掃墓, 然後又北上新竹和宗親們一同在宗祠前祭祀. 我去過宗祠兩次, 每回總有三四百人齊聚祭祀, 還備有一些餐飲, 不過餐飲的量總是不夠…一下就搶食乾淨. 不過看到宗祠那一面大大的家族樹狀圖上的人名, 那些逝去的親人名字在上頭, 還是有一種微弱的感嘆, 人生僅止於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