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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張送給妻子的聖誕禮物,也是一個身心俱疲的男人以一架鋼琴獨奏,費盡心思傳達的綿綿情意。

傳奇鋼琴家Keith Jarrett/基斯傑瑞特,除了是史上最暢銷的鋼琴手,那張傳世經典《科隆現場》專輯,完全展露他遊走於古典和爵士間的嚴謹和精巧,精實且具巧思的音符從他的演奏中如瀑布般地流瀉,讓許多爵士樂迷歷久彌新的一再研論。可是坦白說,這張《The Melody At Night With You》才是我收藏櫃中的最愛。

1990年後,不堪長期表演工作奔波的基斯,診斷出了慢性疲勞症候群(CFS)/肌痛性腦脊隨炎(ME),在忍受著周身肌肉疼痛,加上精神容易渙散無法專注的狀態下,這張專輯確實沒有以往讓人驚歎連連的水準,但這張專輯聽到在不同心境下重新詮釋爵士名曲的純粹與風華,還有如同夜幕般的沉澱,更多的是夜晚的掙扎和細數的愛意。

於是這成了陪我在許多夜裡伴讀的音樂,我曾幾度被幾個琴音打斷思緒,深受琴音中的情緒感染而紅眼眶,也曾因為發現在錄音過程中,強忍疼痛而不自主發出的口喉音而動容(雖然那可能是一種習慣)。然後,基斯成了我最仰慕的鋼琴大師,之後才去蒐集了幾張他巔峰時期的錄音專輯,包括那張《科隆現場》。

1 I Love You Porgy

因為他的詮釋,我深深愛上這個曲子。做為專輯的第一首開場曲,我聽見一份寧靜且深遠的愛。這首曲子出自於蓋西文的名著,雖然被稱為歌劇,但其中好些曲子都非常通俗,而且不斷被翻唱成爵士版名曲。這首《我愛你波吉》也被比莉哈樂黛、妮娜西蒙等爵士名伶唱過,旋律非常動人,但是第一回聽到一份寧靜就是這個演奏版。

2 Shenandoah

這是一首民謠歌曲,也是透過基斯的詮釋,發現這首歌曲的旋律可以簡單到如此優美。基斯在那段時間幾乎無力工作,他把家旁的倉庫改成錄音室,身體狀況比較好時便去彈鋼琴,但是他很難很難集中精神,所以很難彈的精確或複雜,但是他也發現這樣輕觸鍵盤,不是著用音符填滿整個曲子,確實像奇蹟般的給這些曲子帶來新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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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來沉醉一下基斯傑瑞特無比投入的演奏,這首Danny Boy》也是民謠歌曲,每個人詮釋也都不同,但是你看到他如此全神貫注,你就能體會他當下的情緒及想法,而這也是現場演奏美妙的地方,曲目相同但可能每場的演奏都有著些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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