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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完介紹就買下的書,說是經典科幻鉅著,但老實說,不太容易讀。William Gibson/威廉吉布森寫作的這本《神經喚術士》,1984年出版,也是作者的第一本小說,也是第一本勇奪三大科幻小說權威獎項的三冠王,被譽為破除陳舊敘事以及舊有建構科幻未來,以建立全新世界觀感並確立電腦叛客(Cyberpunk)為一種全新科幻文類。

其實讀這本書最先會想到那部經典科幻電影《Blade Runner/銀翼殺手》。場景在一個破敗頹廢景象的未來,人工智慧不但取代大部分人力並更擴大到控制人類生活。主角凱斯是一個電腦駭客,因為一時大意被雇主懲罰而失去駭進母體的駭客能力,而這也是他賴以維生的技能,從此過著與藥物為伍的生活。

某日一個女子莫莉出現,介紹凱斯認識自己老闆---阿米堤,阿米堤以恢復凱斯駭客能力為條件,希望凱斯進入母體竊取一個天才駭客留在網際空間的意識,然而越是滲入母體,凱斯接收到的資訊越是表明事情不單純,最後甚至進到母體的權力中心,發現其實行動主謀原來是名為「冬寂」(主控制)的AI人工智慧,為了要和另一半人工智慧「神經喚術士」(人格)結合,擴展成更具威力的超級意識體而謀劃這一切。最後當然成功了,面對史上最強大甚至能完全控制人類的超級意識體,凱斯問,接下來世界會如何?意識體回答:是甚麼就是甚麼。

讀到這兒有點顫抖了一下。這本書的難讀在於現實和意識的虛實交錯,所以場景的敘述顯然是重要分別,但為何現實會是比較破落甚至頹廢的狀態?進入高科技年代,一切不是該整齊井然有序,人們智商優於現在思考更有條理?其實這就是小說想討論的一個點,科技真的有帶來更好的生活嗎?另一個點就是,人類發展人工智能AI難道不怕有朝一日被取代?後者這一點現在已經實現大部分了。而科技雖然讓人生活更加便利,卻也讓戰爭的發展越來越具全人類毀滅性,端看哪個失理智的人按下按鈕。這本書之所以經典,個人感覺倒有點像是預言一般,科技試著掌握全局甚至控制人類,淪為二等族類的人們只能藉由科技犯罪來爭取生存空間,一旦失去這能力便幾乎無法好好生活,所以書中場景總是散著殘敗荒落感,似乎顯示著科技不會使人生活更美好的警示。

從一開始的抓不到故事重心,忍耐著讀下去,發現順時間線而下的故事敘述很流暢,只要把虛實部分抓住,很自然可以快速理解那些關於冒險的空間行動和進行,一直到後來兩個強大AI終於合體,以為這世界的人類要完了,可沒想到那句「是甚麼就是甚麼。」看來卻更覺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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