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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又被一位老顧客認出。「欸,你是不是我之前在這裡認識的誰誰誰?」

「沒錯,就是我。」

「夭壽,怎麼幾年不見,頭髮白成這樣,人還胖了一圈啊! 」

「沒辦法,我過了幾年半退休生活,況且天增歲月人增重啊! 」客人被我的超快反應笑到合不攏嘴。

這些老顧客實在有趣,晚些時候又被另一位認出,歡天喜地相互問候。當然這是我喜歡的時刻,而這份工作最差的時候,便是直面那位「自我感覺過度良好」的老闆,前幾天下雨時,一位女士在公司騎樓躲雨,老闆剛要進公司,就邀請那位女士進來坐坐躲雨,女士婉拒了,老闆竟然對女士說:「我是看你漂亮才邀請你進來的。」這位女士沒等與雨停就離開了。

這種狀況數不勝數,這麼說話方式還真是讓人「極致白眼」,他自以為的幽默,往往抓不到界線,反而讓場面一下冷卻沉默,所以不是工作量苦,而是要面對這樣的人心裡苦。

據現在的老同事說,我不是被第一個徵詢要不要回歸的人,第一位被徵詢的便是比我更資深的A君。

我聽聞隨即脫口:「他? 不是要和老婆一起移居澳洲? 難不成離婚了。」

「哈哈哈,怎麼每個人聽到這訊息都是一樣的反應啊。」老同事卻是面露難色。

A君來公司比我多六七年,一直是本公司顏值擔當,黃金單身漢的代表。當年與前同事B女情投意合,一直隱藏著連公司裡的人都不知情,直到B女友身孕宣布要結婚,才知道兩人關係。B女是移居澳洲的台灣二代獨自返台生活,和A君婚後育有一女,原本一家三口在台灣生活挺自在,只是想維持女兒的澳洲國籍,必須回到澳洲居住,一家三口原想就搬回澳洲,哪知A君父親中風,A君只能留在台灣照料。

現同事一聽老闆宣布此事,急忙說:「如果A君要回來,我馬上不做了。」

A君為人便如同老闆的翻版,早年還算認真工作,後來卻倚老賣老,老愛指使別人領高薪不做事,排假也毫不手軟絲毫不顧其他同事的需求。同事們忍不住,聯合向老闆進言,老闆找A君深談後,決定辭退他,當時真的讓大家鬆了口氣,上班也恢復良好團隊氣氛。

後來還有另位女同事C,但C是想自動請纓回歸,但老闆死都不鬆口。C當年就是閃躲高手遇事就閃,工作能推就推,當年我們幾位先離職後,她發現很多工作都閃不了了,平時沒上手,遇事也不輪轉,和我同期卻很能裝腔作勢倚老賣老,總覺得自己薪水配不上自己資歷,沒實力被人認可,更不可能有更高的給薪,心生不滿的C便在公司內搞詭,我們不想完那些「把戲」,所以先後求去,想來老闆也怕這種人回歸吧。

老闆知道我絕不會接他電話,但他還是迫於情勢試了,我也確實沒接,後來是同事親自來電央求,知道同事身體需要時間休養,才心軟回去「代班」。至於要代班多久,我想老同事應該不會再回來,所以就看本座心情囉。如此,抱怨完畢我舒坦了,但辛苦大家了請海涵,最近實在難以靜心寫作,只能多寫閒聊文,勿嫌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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