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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昭烈廟.jpg

成都之行第二天

出國圖的是甚麼?或許是看美景啖美食,但是對我來說,就是擺脫慣性生活前往一個沒到過的地方,體驗當地生活和人文風情。因此去哪裡都行,因為對我來說每個地方都是新奇有趣的,倒不是那裏有何名勝美食,而是著重於觀察,人們的生活才是最教我著迷的。生活逐步形成文化,而最底層的文化反而是最具生命力和歷史的,在知道四川成行時,我對於這內陸城市做了些資料蒐集和理解,期望它不像沿海大城那樣現代化,至少保留相當程度的歷史感,那才是值得玩賞的城市。

然而,另一層期待是關於兩岸人民出於同源,有著相當類同的民族特性,一邊是民主政治和資本主義,另一邊是社會主義,想觀察這麼多年發展下來,到底產生了怎樣的不同。會是民族性勝過任何主義理論呢,還是國家政治施行會改變民族性,這是我一路以來一直質問且亟欲觀察的重點。因此貼近市民生活才是旅行之必須和意義,走訪名勝倒是其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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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侯祠

武侯祠是三國時期,蜀國劉備的根據地,劉備最後也葬於此,故此處有其陵墓名為「漢昭烈陵墓」又名惠陵。

既為帝王陵寢,又何來武侯祠?武侯所指乃是諸葛孔明。在全中國建有十數座的武侯祠,唯成都此處因建於漢昭烈廟之後方,故後世將之混而為一,成為全國唯一一座帝臣合廟。

走訪其間,林鬱影濃沁涼幽靜,導遊解說著三國時期的名將事蹟與故事,讓我們溫習著三國正史,而非打小閱讀的三國演義故事,刻在牆上的是岳飛墨寶兩篇「出師表」,字跡蒼勁飛舞若然,頗見岳飛勁涉沙場心繫社稷之胸懷。出師表乃孔明所寫,上諫君主的建言與對於社稷的見地,陳情激昂慨然躍於文中,後云:讀出師表不涕泣者不忠孝也,是故岳飛當年摹寫此文以明志。墨寶中最關鍵的除了文章本身內容,岳飛字跡也是鑑賞重點!可以看到岳飛的書法造詣,光一個帝字便出現多達二十餘種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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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走進惠陵則是另一種寧靜。此處是劉備最後與其后妃合葬處,古代帝陵修建均是由帝王即位開始修建,而劉備在蜀稱帝不到兩年就病逝,其陵寢著實樸實無華,但自有一股悠遠情懷。據聞此墓從未被盜,是保持最完整的陵墓之一。

武侯祠的亭閣流水接恍如墮入時空裂隙穿越而至,想更明白三國時期的生活樣態,還有一間陳列館展示著三國時期的一些文物或者石碑拓印,舉凡生活器物或者穿著和文化皆詳細在列,讓人更加深對於三國時期生活的理解。

此廟於清朝重新修建,然後在八零年代又陸續維修整建成為現今模樣。雖然沿用許多舊的建材和大量仿古設計的建築方式,但是明眼即能看出有歷史的地方和修建過的地方,最有歷史感的應該是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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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里

武侯祠的另一側,是由古建築重新翻修小巷弄而成的錦里。除了古色古香的新舊融合和訪故建築外,這裡的東西也是新舊交織。值得一逛的是這裡為一個兼具夜市功能的文創區,除了傳統的小吃或者物件販售,也有一些融合文化底蘊而創新的文創商品,讓遊客能夠在思古幽情的巷弄中,除了品茶品咖啡,逛街逛的有吃有玩又有好戲看,真的,這裡不但有變臉或戲劇演出,還說書和藝品拍賣會。但其實感覺很衝突的也來自於此,中華文化裡,信仰中心周邊往往成為生意小攤聚集處,慢慢發展出店鋪,而現今看到的錦里多為仿古建築,雖有古意而實質內裡卻透露著新潮的懷古風,大多數都是極為現代的物品,藉由仿古思幽之情重新包裝上架,當然這樣的現代化也沒有甚麼不好,至少年輕人覺得有趣,但未曾思索的是,講求溯源發揚文化的美意,也就在這新舊交織的場域中見到殘酷的淘汰遊戲。古意盎然的小街弄裡,除了不多人捧場的川劇和變臉,還夾雜著劇場形式的表演以及民歌餐廳是的演唱小餐館,在一個小廣場還有個傳統戲台,當是以前演出川劇的堂所,據說現在還有時會在其上演出川劇,但人潮熙攘有多少年輕世代會駐足觀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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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據聞出產了好些大明星。逛了一下覺得乏了找個有露天座位的小店坐下喝咖啡,店裡頭正好有駐唱歌手邊彈吉他邊唱歌,見店裡頭座位頗滿,心想原來這裡的音樂市場如此蓬勃。不過隨後路過的年輕人,卻著實打碎了我的觀想,他們聽到有人唱歌是雀躍的,跑到店門口看看誰在唱,然後拍個照又繼續逛下去。原來現在音樂的意義是如此薄弱啊!年輕人在意的是誰在唱歌,先看外表歌藝次之,或者是這裡有人在唱歌,哦,我看到了!這樣的意義。彷若一道街邊風景一眼即過,根本與音樂無關。

但後來聽聞四川朋友提到錦里有家小店,老闆特有鑑賞力,還有些唱片圈的關係,來到他店裡駐唱的素人,除了磨練歌藝外,還不時有些唱片界人士前來尋寶,像譚維維、張靓穎都是這麼個給唱出頭的。我聽完很吃驚,因為這兩號目前都是大陸公認實力超強的女歌手,發跡地竟是這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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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錦里或許是逛街玩耍的好地方,也體會到成都人攸散恬適的生活方式,可是我還是感覺到這裡僅畫其皮未填其血骨,著實可惜。但反頭一想,台灣喊文創這麼多年,喊的響卻做到歪,真正有意在以創作為生的人還是苦哈哈,看見大陸亦是如此,真不知道該說是兩岸中國民族的共通性,還是台灣人帶壞大陸呢?果然是個值得深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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