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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還是學生時代,寫過一首歌感悟人生。很多年來那首歌的旋律留在心底,但是總記不得歌詞(啊…我就是忘詞王)。甚至很朦朧很朦朧地,只留下一點點印象了。

去年前半年,有一回跟同事提起,半年間,我的臉書朋友少了五個,都是突然逝去,正想感嘆人世無常,沒想到同事竟然回說:「靠,當你臉書朋友有生命危險,我要刪除好友了!」我知道她們在開玩笑,只為了讓我這易沉溺某種情緒的心情好一些,那是老同事的貼心。

今年,半個月內少了三人…一個抗癌一年多,得知自己罹患罕見癌症還執意創作不懈,最後期許自己化為一道光,持續圍繞朋友身邊給予溫暖和支持。但是另一位工作上的前輩,則是讓我淚崩。那天翻開臉書,看見一張照片是瘦得皮包骨的手臂,用看起來大的不成比例的手掌比了一個讚。文字大意是很平常的訃告,沒有太情緒化的詞句,但我很明白照片的意義,前輩一生活得精采,對於事物的探索不斷也不輕言放棄,給了自己一個讚!同樣前輩也期許這些後輩們可以活出精彩活出一個讚!

人從出生就奔向死亡。人世間很公平的事:一是時間,每人每天的時間都一樣多;二是死亡,誰都避不掉的結果。也許有人會說,不對,有人活的久,有人走的早,這樣哪公平?當然,活的時間長短無法論公平與否,活得精采與否卻可以由自己抉擇。有人安於一生碌碌,感嘆生活慘淡而活到八九十;也有人一生追求,竭力點綴人生,完成勝過他人數十載生命的成果。沒有定論的。你的庸碌或你的傑出,很多時刻都是由己所生,旁人也僅能在身後附和。

傷懷的同時,自己的生活工作仍然持續進行著,某天在一個街口等紅燈,突然想起多年前寫下的這首歌,當時錄音還是四軌的卡匣式錄音座,完成的作品現在受限於器材也難重現了,但卻隱約想起歌詞內容…『生命像一列火車,不知道開往哪去…』。當下心裡覺得這樣的比喻還不錯,大家都同在一輛火車上,只是有人先抵達目的終點下車。至於那些不捨,不用太強烈,就單純留下一些懷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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