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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探討社會議題或者人類學或文化議題的書,通常只會被學界重視,然後媒體跟著介紹一下,用以表示媒體仍然有著深度。無奈現代大眾習慣圖像多於文字,很多人表示看到過多文字,會覺得無法靜心更別提閱讀。對我來說,書是如此容易取得廉價且無時間限制的娛樂和知識來源。三十歲以前只翻閱散文小說的我,誰知道後來會陷入一大堆怪奇的書當中。當然,很慶幸的是閱讀這項樂趣,持續在生命中溫熱著。

《無私的藝術》當初應該是我在網路商店買教授指定書單的《正義》這本書,之後跳出來的連帶推薦,當時對於社會學和哲學有著熱切興趣,所以這本書才會來到手中,很多年後終於讀完。全書共三十八章,分成三部分的論述。

第一部分,從動物學實驗裡探討所謂的「利己」和「利他」行為是後天養成或天生帶來。從動物實驗再到人類心理學試驗或者行為模型的建構,學者無不想推論出人類的性善性惡,到底來自何處,為何如此發生。如果人都是利己才能如此生存長遠,那麼為什麼猿人會結群成社?如果人都是利他,但還是會為了差別待遇而心生不平。

在動物來說很簡單,無論利己或利他,最大公約數即是種族的生存。而人顯然複雜得多,人多了理由和藉口之後,心頭上那把審度的尺規基準是視狀況不斷漂移的。不過,這兩方的爭論其實只是立論的不同,因為人確實都有著善良的本能,而行善卻也需要一時衝動或者被帶動。

第二部分,道德和理性,這就是人性裡不斷拉扯的雙重標準了。我們總要面對的兩難最常見的是:站在利益得失面前,要秉持道德為眾人好,還是理性地說只有我脫離困境,我的家人和身邊的人才能同時得救?我們一方面還抱著善意卻也能隨時棄之不顧,也隨時能找出藉口來卸責或自我美化。但有趣的是,對於道德和理性的選擇,有時都是很即時的隨機反應,快到來不及細想。即使事後會自我檢討可是對於已做抉擇的事情大多只能了了。

若經過前兩部就定義人為自私或善良的,第三部分就是從個人擴及群體社會國家了。一個人的小善小惡,似乎影響不大,但一群人共同的善和惡卻可以造成非常大的效應。這個影響首推資本主義和自由市場!全球化的經濟體曾經造就全球經濟起飛,大家也都把這樣的欣欣向榮視之為人類的進展,但回頭想想經濟的發展也限制於人口,所以千禧年之後經濟的成長率減緩甚至有些先進國家呈現停滯,這是市場已臻極致,但卻引發人的焦慮。

可是經濟發展沒有考慮到資源的減少將會為人帶來的災難,至此我們正在逐漸償付那些先享受過後的苦果。我們或許埋怨過台灣的經濟或政治環境,但是台灣人的環保意識卻是很多國家都望塵莫及;我們很幸運地沒有過度發展,而保留了不少自然環境。

這本書非常綜觀的分析了道德的起源,然後對於行為和思考的影響,最後到實踐於群體的好壞,最後也就幾個方面提出可能解決的方針。畢竟我們好不容易建立了今天的社會,秉持著希望走的更長遠,大眾可以生活的更自在幸福的想法,這本書確實做出強力的評論和呼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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